【白魏】天使之吻（下）
*私设，勿上升真人
*bug巨多
*谢谢喜欢和评论！爱你们！
*这次猜对了吗？
*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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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警察局外。
“……对不起。”
一向清冷的白警官破天荒认真地道了一个歉，Daivd微笑着看着他。
“白，你自己是十分清楚的，作为一个警察，你对我的怀疑一点错也没有，十分合理，我觉得你不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怀疑我，而是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因为错怪了我而感到抱歉。”他盯着白敬亭，“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最后对我说那个单词？你们明明没有作案时间。”白敬亭逃避了这个话题。
“别那么较真，我开个玩笑而已。”
“并不好笑。”
“Ok,Ok,你可以当我是嫉妒你的小天使。”Daivd挥了挥手，自顾自叫了一辆车，打开车门后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警官，你真应该认清楚你的心。”
我的心吗？
白敬亭目送着那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一动不动。
……
魏大勋兴奋地对着一大桌丰盛的早餐狼吞虎咽，白敬亭看他那个一无所知没心没肺的样子，耳畔又响起Daivd那句吐字极轻的“Gabriel”,忍不住出声，“Daivd他……”
“又买铆钉皮衣了？”魏大勋的脸黑下来。
“……没有。”
“又请客了？算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放下啃了一半的包子，委屈地看着白敬亭：“干嘛老在我面前提他？我对你不好吗？我不可爱吗？”
“……可爱。”白敬亭摇了摇头，依言闭嘴。
模特高兴起来，把一杯加冰牛奶递到他跟前，“你喝一口嘛~好喝~~”他的嘴上还挂着奶渍，眼睛亮晶晶的。白敬亭一向无法抵抗这样的神情，默默接过来喝了几口，尽管他对于牛奶并不感冒，还是在对方兴奋的追问下答了好喝。
魏大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角，“白白，你嘴唇上有牛奶！”
白敬亭看着他嘴边那一大圈奶渍不禁有些好笑，“我认为你嘴边的比我多。”
“是吗？”模特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嘴角，“那我先帮你弄掉嘛。”说完突然凑近，吻上了白敬亭的嘴角。
白敬亭僵在原地，一种奇怪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让他眼前模糊耳内嗡鸣，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脱离出来。
魏大勋轻轻贴着他的嘴角，脸颊脖子已是红到滴血，但还坚持着伸出一小截舌头，微微舔舐着他的唇缝。
感受到模特动作的白敬亭有一瞬间想要推开他然后飞速逃离，他努力眨了眨眼睛，魏大勋的模样清晰起来，他看起来比他还要无错，紧闭着眼睛，快速颤动的眼睑显示着他的紧张不安，拽着他袖子的手也有点抖，看起来随时都会比白敬亭更快逃离现场，却硬生生忍住，执拗着试图撬开他的唇缝。
白敬亭突然放弃了抵抗。他叹了一口气，把模特柔软的舌头放进来，又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化被动为主动，拖住他的后脑，用炙热的铺天盖地的吻回应着他。
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在白敬亭的脑海里“轰”的炸裂开来。
模特被放开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眼尾泛红，他紧紧地拽着白敬亭，目光专注又小心翼翼。白敬亭把手伸向他的衣领，挣扎半晌后却改变了方向，慢慢为他把褶皱抚平。
魏大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结束了这令人发狂的折磨。
白敬亭半躺在模特家的沙发上，用尽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力也无法恢复平静，魏大勋嘴唇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嘴角，然而他胸膛的一小片位置却嚣张地发起烫来。
那是Daivd烙下亲吻的位置。
Daivd说，“警官，你真应该认清楚你的心。”
白敬亭用力按住仿佛要爆炸的胸膛，痛苦地蜷起身。
……
白敬亭开始躲避和模特的接触，一句简单没有任何废话的白敬亭式借口：“局里有事，工作很忙。”魏大勋会啰哩吧嗦地叮嘱他注意身体，虽然往往会被白敬亭以“你可先注意你自个儿的身体吧就知道作”给堵回来，也乐此不疲。而Daivd就安静多了，他仿佛猜到了什么一样不再打扰他。
事实上白敬亭没有停止对模特的监视，至于这监视到底是案情所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愿意去想。
魏大勋，Daivd.
Angel,devil.
加百列和路西法。
我的心。
……
Daivd穿着他新买的铆钉黑牛仔开着车出去了，白敬亭跟在他的后面，心里有点不爽。不用说，打扮成这样一定又是去酒吧喝喝小酒，顺便看谁顺眼就撩两下。
白面无表情跟在他的后面，模特的车开得很平稳，他没有走平时的路，一路上了高速，车窗开着，偶尔几缕白色的烟飘出来，又很快消失在风里。白敬亭猜想着他一定是放着一首重金属风的曲子，把香烟叼在嘴里，似笑非笑着，想着某件事情，或某个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Daivd停到一家咖啡馆，没再出来，白敬亭就坐在车里等他，望着咖啡厅出神。
他是来赴一场约吗？和谁呢？待多久？干些什么？
白胸口的那片皮肤又开始灼热起来，他想起从Daivd车窗飘出的烟，突然也想抽一根。
已经很晚了。
Daivd从咖啡馆出来，不紧不慢地上了车。他开得很慢很慢，白敬亭不得不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他们已经走了很久，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僻静，偶尔有黑色的鸟受惊一样飞过，白敬亭开始不安起来。
直到车停在了一个小巷。
凌晨，黑夜，僻静的小巷。
场景熟悉到白敬亭的头发一根根直立起来。
他把车停在远一点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跟过去。
Daivd下车去开后备箱，他哼着一首英文歌，旋律轻松而舒缓，白敬亭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只辨出几个单词，
“...prey......hurled......net......”
后备箱的袋子被打开了，Daivd抱出来一个人。
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女孩，她蓝色的裙摆垂下来，随风轻轻飘着。
Daivd轻轻把她放在地上，替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又把她的双手摆在小腹上，然后掏出匕首，一刀刺了进去，正中胸口。
白敬亭来不及动作，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去，他甚至有一瞬间眩晕到不知道身处何方。女孩看起来在他刺入胸口前就没了呼吸，即使被这一刀刺下去也一动不动。白攥紧了双手屏住了呼吸，死命忍住冲出去的冲动。
Daivd看起来心情极好，他哼着歌，把匕首拔出来，在雪白的帕子上擦了擦，重新揣回衣服里。接着又转身去车里拿出来一枝新鲜的百合，百合的根部被削尖，轻而易举地沿着伤口插了进去。
完成这一切后他似乎有些厌倦，没有花一秒钟来欣赏他的“艺术品”，开着车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白敬亭大口呼吸着。
他走上前，女孩平静安详地躺在月光中，身体早已冰冷。
白转身离开了。他开着车奔驰在夜色里，他该打电话回局里的，该留在这里保护现场的，该把模特指认出来的。
……而不是停在模特家楼下，望着他未灭的灯。
第二天他穿着警服在惊惶的报警声中和大家一起来到现场查看，女孩的脸仍是平静安详，他却莫名觉得诡异，在整个搜查过程中显得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组长以为他是休息不好生了病，把他赶回家休息。白敬亭想说不是，又无法解释，只能转身一步一步离开现场，他觉得周围静得可怕，什么翻看拍照质问声都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充满了奇怪的轰鸣声，突然的，一阵手机铃声混在这轰鸣声中突兀地响起来。
魏大勋打来的。
“小白！你现在忙吗？我们中午去吃饭好不好~~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
白敬亭沉默着，在对方的“喂？你在听吗？喂？”中挂了电话，并迅速关机。
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干了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出租屋的电脑前，他看着自己打出来的单词。
“prey”“hurled”“net”
Daivd哼的歌，什么歌呢，完整的歌词是什么，到底什么意思？
“...prey...hurled...net...”
“The prey has hurled itself into a net.”一道声音在他后面响起。白敬亭缓缓扭过头。
“你手机关机，我担心你，来看看。”Daivd笑着冲他走过来。
白的意识陷入黑暗。
The prey has hurled itself into a net.
猎物已自投罗网。
……
白敬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Daivd的怀里，周围漆黑而安静，Daivd覆上他的眼睛，“别怕。”
他感到自己被慢慢移开，移到冰冷的地板上，Daivd一颗一颗解着他身上的扣子，一直解到胸膛。
当冰冷的匕首被一寸一寸压进心脏的时候他居然完全感觉不出来疼痛，只有令人发颤的凉意慢慢沁入，Daivd拔下匕首，小心插入了一枝百合。
“天使之花，你喜欢吗？”他冲他笑。
白敬亭感觉世界渐渐陷入模糊，模特棱角分明的脸已辨别不出，他开口：“......Daivd.”
“是我。”Daivd看着身着白衬衫的警官安静地躺在地上，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苍白起来，半阖的眼睑下一颗好看的泪痣。胸口的红色浸透了百合花的根部，妖冶又美丽。他看起来很累了，一向清冷锋利的眉眼都和缓下来，却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唤他的名字。
Daivd俯下身来，在那颗泪痣上烙下滚烫一吻，轻贴着他的耳畔说了一句话。说完后勾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邪痞的笑容，这笑容又慢慢转换，直到变得明媚至极，粲然生辉，宛若天使。
白敬亭的瞳孔猛然放大。
Daivd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巷口。
他说，白，没有加百列也没有路西法。
自始至终。
—FIN.—
注：加百列，大天使。 路西法，堕天使，即恶魔。